宋景珩的脸色冷冽,阴沉的像外面马上就要落下大雨的天色。
李容卿静静地看向他,满眼疑惑。
“我不是都已经为大人做了事,那我还要如何?大人情况紧急,单单是想要依靠一个女子,我不明白,难道这是一个君子的做法吗?”
她平白无故被宋景珩这般指责,心下也忽然来了一股火气。
后者听她这么说,皱起眉头,上前更加用力地揽住了李容卿的腰,附身在她耳边,语气也愈发变得暗淡,让人听了便耳朵通红。
“夫人说是自己做了事,可我这么多天,都没有等到任何消息。夫人不知,我等的究竟有多苦。”
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李容卿的耳边,可每说出口一个字,都让人的心口愈发感觉到狂跳,偏生他眼眸又极其冷冽,单单是在李容卿的脸颊上这么一扫,便让她能有所察觉。
比起他这样冰冷的神色,李容卿也瞬时汗流浃背,感觉自身身上传来了一股更为压迫人的情绪,以及让她有所戒备的痛苦。
“有人截胡了我的信件!”
她脸色一变,将宋景珩握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挣脱开,将他推至屏风后,又唤来了卧雪。
“卧雪,你进来一趟,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李容卿的眼眸中带有急切。
卧雪听到这番话后,大气不敢出一声,便直接推门而入,对上了李容卿着急的目光,感觉身子都在发抖,耐着性子询问道:“夫人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上次我让你寄出去的信件,你确定寄到了对方手中了吗?”她的审问的意味明显,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。
她这么一问,也让卧雪紧张起来,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夫人交给我的信件,我直接就交给了寄信的驿丞手中,本想用飞鸽传书,但不确定是否安全。夫人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听到这番话,李容卿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。
她庆幸自己信中的遣词用句极为委婉,想来就算被他人截胡,也应当看不出什么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这无法责备卧雪。
卧雪狐疑地离开了李容卿的卧房,待她走后,李容卿的呼吸变得平静,对着屏风后面,缓声开口:“大人已经听到了,我不是没有为大人写信,只是信想来被人故意阻拦了。”
宋景珩闻言,从屏风后面走出,皂靴踩在地板上,发出摩擦的声音。
他一身黑衣,显得气场愈发沉重。
“我会调查。”
他留下这句话,便离开了卧房。
李容卿信他,在他走后,也感觉有了交代,便没再说些什么,叫来卧雪服侍她休息,便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翌日下午,沅曼在主屋里,传来了一阵愤恨的动静。
“我不是说了,那信件要好生保存着,你们就这么弄丢了?”
她这几天在截胡完信件后,日日都要拿着信复盘观赏,分析其中字句,可没想到,她正打算酝酿着拿捏李容卿时,却发现所藏信件不翼而飞。
下人们跪在地上,连连哭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