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呢，我得养活我自己。一天不赚钱，就得站在纽约街头看着人家壁炉的烤鹅，冒充卖火柴的小女孩。饿到救命！”
南南端了杯热咖啡，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。
“蓝蝶真舍得不给你饭吃？”汪书涵被她带的心情好了许多。
“她给我我也不吃，何况她是真的舍得饿我。”贺南之说完，看汪书涵的眼神，带了丝警惕。
汪书涵明白她的意思。
蓝蝶为什么在m国，且一直都定不下来回去的日子，和汪家脱不了干系。
汪书涵眼中有复杂的愧疚一闪而过，抬起头来时，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。
“你来纽约做什么？”贺南之的眼睛带着审问。
如果想见你是那个唯一的理由！汪书涵淡淡笑了笑：“算是出差吧，偶然看到了这家咖啡厅，又意外遇见了你。”
“还真是个意外！”贺南之眼神闪烁了一下。她不想戳穿他。
作为汪书涵这种京市府入职没几年的小科员，还轮不到来m国随意出差的机会。
“送你回去？”汪书涵眼神无波。
贺南之望向窗外，银色的阿斯顿马丁早已经停在了固定的位置。
车里的人，会在她走到车附近的时候，第一时间从驾驶座下来，碰碰她的小鼻子：“虎妞，上车。”
她说：“汪书涵，不用了，谢谢你。”
顿了顿，她直视他的眼睛：
“我是贺家的子孙，儿女情长在我心里，永远不是排第一位的。
当然，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，我们共同的朋友蓝蝶，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。汪书涵，就这一点，我们便永远没有了可能你明白吗？”
贺南之说完这番话，端起手中咖啡，一气喝了大半。
咖啡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，第一次觉得，比起心里的苦涩，这苦味也变得甘甜。
“有烟吗？”她冲着汪书涵挑眉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是汪家的儿子，这是属于他的不能承受之重。
“但是，烟不能给你。”
贺南之踢了他一脚：“踢你活该，受着啊，没事找抽型。”
话说着，手直冲他右边裤子口袋摸去，果然，烟和火机都在。
两个人都愣了一下。
这是曾经的南南，惯用的动作，自然又随性。
两人经常在京大的操场，背对背靠着，抽烟，谈天……
南南戏称两人是一起抽烟的兄弟。
然后，某天，汪兄弟把她嘴里的烟抽掉摁灭，把自己嘴里的烟放她嘴边。
贺南之“卧槽”了一声，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。要吐个烟圈的时候，嘴被男人突然吻住。
她愣了一下，想骂人，却发现嘴已经开始回应对方，越吻越深。
在彼此口腔的淡淡烟草味里，享受烟火人间的最美爱情。
“不抽了，回家。”贺南之迅速起身，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南南，”男人走了过来：“最后说一次，圣诞快乐，我爱你，对不起！”
汪书涵俯身，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。
下一秒，贺南之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……
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去那个固定的位置，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奔去。
正在狂奔的时候，银色的跑车横着拦住她，跑的太快，贺南之整个人趴到了车身上。
许君安从驾驶座跳下来，快步走到她面前：“虎妞，你跑什么？撞哪了？我看看？”
一米七多的南南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，戴着可爱的毛球帽，被许君安拉起来，满脸的泪痕，嚎啕大哭的像一个熊孩子。
“这……”许君安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南，“这踏马谁欺负我虎妞了，老子去废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