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也没欺负我,就是我失了个恋。”贺南之渐渐忍住了哭。
“你不早就失恋了吗?怎么又失恋了?南南,两年了,该哭的是我吧。”许君安递给她纸巾,顺便燃起了烟。
“嗯,你怎么这么倒霉?倒霉催的许君安。”
贺南之挺会消化自己的情绪,痛快哭过,也算和初恋做个告别。
她是贺家的女儿,可以偶尔哭,但绝不相信眼泪。
“是够倒霉啊,被人暗暗戴绿帽子还得表扬一句颜色真漂亮是吗?”
“有猫饼,”贺南之翻了个白眼:“你谁啊,还有自动认领绿帽男美名的?”
“傻妞,走了,接你去派对,圣诞大狂欢,蓝蝶也在。能请动她费了劲了,你姐在大学里火爆了好吗?”
“那必须的,我贺家的女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滚,少偷听墙角。”
“……”偷听?真是什么罪名都可以张口即来。
男人照例给她打开副驾驶车门,看她坐稳,才关门去驾驶座开车。
汪书涵远远的看着,嘴角是祝福的笑意。
从那次打架事件被他知道,他便迅速查了许君安的所有资料。
比起自己曾经的年少风流,许君安倒是个风流韵事很少的,大学就直接到了国外。
最关键的,许的父亲,曾是贺沧澜外祖父崔少行的手下爱将,一直是贺家那一方的。
且一直稳扎稳打,口碑极好,为下一步的平步青云奠定了很好的基础。
这种天作之合,对贺南之来说,最合适不过了。
那一晚,汪书涵迎着冷风,一个人漫步在纽约的街头,让冷风一遍一遍吹着自己。
从此,贺南之这个名字,刻在心里,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。
忘了我就没有痛,让往事留在风中。(汪书涵vs贺南之)
公历元旦,蓝蝶固定有假期。
电视新闻里,华国那边的跨年晚会,精彩纷呈。
她百无聊赖的换着台,直到在一套的新闻节目里,瞥见了让她心惊肉跳的那抹身影。
男人西装革履,戴着她熟悉的金边眼镜,以他的某个社会身份,出席会议。
镜头给的不多,毕竟,主角是发言的大人物,醒目的一列里,贺建波在列,腰杆笔直。
蓝蝶轻轻抿了抿唇,心里有失落感,像蚂蚁一样噬咬的不舒服。
她知道是自己想他了,盼着他过来。
圣诞就没来,她以为他会在元旦出现,当然,也只是自以为……
那会议现场直播的吧,他就在现场,又不会分身术。
庸人自扰的心痒难耐,出门,贺南之正好出来:“没事干?那和我去咖啡厅打工啊。”
“啪。”蓝蝶迅速把门关上,不忘回一句:“新年第一天,恭喜发大财。”
“神经。”贺南之哼着小曲出门了。
蓝蝶回到卧室,索性回到被窝里,睡起了回笼觉。
迷迷糊糊的,觉得有人推门进了卧室。
“谁啊?”小姑娘软软的嘟囔了一声,翻了个身,只露出半个白皙的小脸蛋,睡的挺香。
男人唇角上扬,小妞挺贪睡。
自从蓝蝶和贺南之住进来,这边的安保做得足够好。
参加完会议,去爷爷那问了个安,贺沧澜便直接飞来了纽约。
贺老爷子看他行色匆匆的,拦住了他:“沧澜,这么火急火燎的,干什么去?”
贺沧澜笑:“爷爷,办大事去。”
老人家含笑点了点头:“跟我来一趟。”
贺老爷子把贺沧澜带进了书房,戴上花镜,在一个抽屉里翻找。
是一个绣着红星的军用布袋。
老人小心翼翼的打开,里面,是一枚温润剔透的平安扣,和一个已经褪了色的平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