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兰在盖力沃兹的第一堂课是40分钟。
他的声音极好听，内容深入浅出，中间夹杂着带着趣味的例子，就连林素商这个法律专业的内外汉都能升起几分兴趣。
镜头对着索兰，在林素商面前的屏幕上，除了预设好的课程文件，右上角就是索兰全景直播的实时画面。
讲到最后十分钟，直播镜头里，索兰额上渗出几粒汗珠，他的体力明显有些强弩之末.
和林素商塑造的兰琮一样。
索兰出生时身体就不太好，年轻时换过器官，又因为食道病变切除过一部分胃。
别说他没有妻子身边没有女人，就算他借助如今的科技手段，只怕也很难拥有一个继承人。
所以这些年所有人都将莫尔塞当做卡特利家族的继承人。
除非...
早年索兰的身体还没灯枯油尽时，有女人给他生过孩子。
啪啪啪！
台下传来一阵欢快的掌声，林素商回神立刻跟着拍起手。
索兰身份特殊，在直播结束的那一刻，跟着的医护人员立刻推着轮椅上台，莫尔塞匆匆从台下往前走。
不知道是不是林素商的错觉，刚才后门那儿有人在观察她，眼神算不上友善。
*
冬季寒冷凛冽，帝国的政治氛围却十分热烈浓厚。
联邦政权每次新旧交替都会造就一些一夜登到塔尖的人。
但这些在盖力沃兹学院里的讨论度，还不如陈泊言退学的热度高。
自从上次索兰的雷霆手段，讯滴上的言论克制了许多。
但这些克制只是针对F4以及那个一步登天的特招生。
——陈家本来已经参与承建第四区新区改造，因为陈泊言，怕是要夭折了。
——啧啧，以前没看出来付瞳这么精明。
——陈家家主昨天亲自来学院接人，听说他在禅房外顶着雪站了许久，禅房的门一次没开。
——拎不清，上次陈泊言被赶出盖力沃兹，陈家就该教会他谨言慎行，几次得罪Lss，司少这么久才处置他已经很给陈家面子了。
——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Lss了？匿名失效，陈泊言说了多少索兰教授的脏话，司少处置他不是很正常？
——笑死，既然如此，你用什么代称？直接称呼她名字啊？
——夜少回校，谁知道方渺渺怎么回事？她不是跟着夜少一起离校？不会死了吧？
——她真像个Joker。
——明显跟LSS不是一个段位的人，Lss住进小白脸、给索兰教授做助手，不敢想象她以后会有多少资源。方有什么？
——爆料第一手消息！！！！方渺渺为了拿学分申请特刊发表文章是违规操作，因为陈泊言退学，特刊直接爆雷了。
——真的假的，这可是学院大忌，会被记过吧？
——嘻嘻，一个特招生真他妈有意思，什么水平？读过几次特刊啊，能看得懂吗？就想搞特刊发文章？
...
花钱在特刊发表文章，是一些有钱的孩子刷学分的捷径。
特刊需要赞助费，特刊的审核员、幕后股东，很多是盖力沃兹学院的校领导或者教授。
可以说，这些有钱人养肥了一批人。
学院的领导对此心照不宣。
可若是有底层的贱民想要通过这个方式获取学分辅助毕业，那就相当于动了这些有钱人的蛋糕。
有陈泊言在，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现在陈泊言自身难保，所有人都巴不得从方渺渺身上撕一块肉下来。
一时之间，沉寂的盖力沃兹再次将关注力落在方渺渺身上。
*
目送索兰离开，林素商赶去上下一节课。
沿途走过的地方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。
敬畏、羡慕、嫉妒。
林素商像是一无所觉，垂眸快速往前走。
咚！
走过拐角，一道身影重重撞到她身上。
手里的书本和电脑包重重掉在地上。
林素商轻眨眼睫往上看。
“抱歉啊，撞到你。”
温和又有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对方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底。
有些眼熟，但林素商不认识。
“我是冯奕，你是林素商吧。”男生歉意满满弯腰帮林素商捡起书本和电脑包。
林素商垂眸在对方胸前耀眼的黑胸针上多看了一眼。
冯，应该和曾经来找林素商，让林素商尽快去社团报到的冯薰有关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她的电脑包和书本递给她：“你看看电脑坏了吗？如果坏了我再给你买一个，我们加个讯滴？”
林素商眼睫动了下，从他手里接过东西。
冯奕微笑：“你的讯...”
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女生已经快速绕过他离开。
冯奕脸上的笑顿住，随即又兴味满满地转过身。
“索兰教授的课程由我负责后期宣传，可能有很多需要交流的地方。”
林素商脚步一顿，冯奕眼睛微眯，神色笃定。
谁知林素商转过身冷声道：“夜子洛让你来的吧？有事让他直接找我，他有我讯滴号。”
冯奕脸上有一瞬间错愕，“你...”
林素商眼神轻飘飘瞥了一眼冯奕身侧，随即大步离开。
一头棕发的女生很快消失在走廊，冯奕磨了磨牙根很快弯下脖颈。
“夜少。”
几个男生恭敬站立。
夜子洛浅蓝色的眸子从林素商消失的地方挪开，淡淡看向冯奕身侧的男生。
克里立刻绷紧后背，神色紧张。
夜子洛若有所思：“她刚才看你，她认识你？”
克里心里一紧：“夜少，其实..”
“还是说，以前我让你找过她的麻烦？”
——、
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克里吗？（bushi）
82章出现过，嘻嘻。
夜子洛既争又抢还聪明，以后能吃上肉也是应该的。（bushi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