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制定规则？
司梵失笑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帝国内的大家族如果有一家独大，必定会被其他家族围剿，几百年来司家屹立不倒，都是因为在其中斡旋与平衡。”
林素商垂眸：“那就当我是胡说，但是如果事事都要因为所谓的平衡看其他家族的眼色，所谓的屹立不倒不过是个笑话。”
其实这些话也只是林素商激愤下说出来的。
这是一本小说的演化世界。
平衡和制约才是这个小说世界的底层逻辑。
司梵脸上的表情淡去，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她。
林素商抬眸看他，“我又胡说了？”
这回司梵迟疑了，不过他没正面回答林素商的问题。
“这些事以后再说，你的校服脏了，换身衣服先去城堡。”
*
这是蒋素素从来没见过的宏大、奢华的场景。
领着她和其他交换生的女生叫千惠，这是她从特招生管理处接到的兼职工作。
为外校来的交换生们解答盖力沃兹各种规矩。
当然最重要的是告诉她们，想在这里安稳度过校庆，最不能得罪的是谁。
“...图奇家族你们都听过吧？这座城堡是莫尔塞少爷最喜欢的地方之一，经常被用来主办各种宴会，像今晚这种场合，你们只需要一句话，老老实实不要妄想跟任何盖力沃兹的学生搭讪！”
千惠抬着高高的脖颈，狭长的眼线微眯，满脸冷傲。
在这群第二区的学生面前，她不再是盖力沃兹的特招生，而是一个她们高攀不上的存在。
一边敲打一边警告，这些交换生的表情从期待和目不暇接很快变为敬畏。
这才是特招生管理处给千惠的真正任务。
往常有第二区的学生来交换，和盖力沃兹的学生谈起情爱，搞得盖力沃兹沸沸扬扬，实在有损学院形象。
正准备再领他们往前走时，千惠眼睛微凝。
“蒋素素呢？”她不由尖声道，“刚才一起进门，这一会儿她跑去哪儿了？”
交换生们面面相觑。
他们也都是第二区著名高校中的佼佼者，被千惠这样训斥，心里本就不忿。
所以在千惠问到蒋素素时，所有人都事不关己地或垂眸或低声私语。
短短几秒千惠额头已经渗出冷汗。
蒋素素这个女人有点邪门，中午陪她去办资料恰好遇到南宫凛；去学生宿舍入住时又遇到夜子洛。
而且这两次蒋素素一直很不安分。
要不是千惠拦着，只怕她已经上前搭话！
贱人！
做着灰姑娘飞上枝头的美梦！
难道说，蒋素素自己进入城堡了？
盯着幽深的长廊和偶尔走过的训练有素的侍应生，千惠腿都吓软了。
“千惠学姐，蒋素素本来就很不守规矩，如果她真冲撞了F4也是她活该，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？”
“你们知道什么？”千惠倏然爆发，“她...”
不等她说完，走廊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由远及近，高跟鞋、皮鞋等等，像是有一群人，他们走得很快，正朝千惠这些人的方向而来。
交换生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，所有人不由看过去。
看到了！
为首的是一个女生，她身上的校服也很眼熟，帝国每个大学的女生几乎都认识。
那是帝国第一女校的校服。
“那就是申会藤兰小姐吧？我曾经在财经快讯上见过她和她母亲一同参加财富大会。”
“天呐，她的气质真好！没想到她本人比新闻中看起来更和善！”
“你们看她走在最前面，后面跟的全都是黑胸针吧？”
在盖力沃兹黑胸针是仅次于F4的存在。
“果然，外网上说的都是真的，申会藤兰小姐来盖力沃兹是为了跟司梵培养感情的！”
“我太磕他们俩了，冷漠禁欲的佛子vs名门之后的温柔刀，这两人就是一本典型的先婚后爱文学。”
听到这些愚蠢的话千惠只是冷笑：
“还有几分钟我带你们进去后，我的兼职就结束了，你们自求多福。还有，进入校门那一刻开始我就教过你们，在盖力沃兹少说话能保命！”
说完她垂眸站在角落等着那群黑胸针和申会藤兰经过。
交换生们看着她这幅奴才相不由撇嘴。
狗仗人势！
早知道这样，就该和蒋素素一样，早早进到城堡。
省得听她这些废话。
*
城堡实在太大了。
蒋素素悄悄从一个小门进入城堡后，很快就迷失了方向。
她还穿着原来学校的校服，按理说在这里非常扎眼，但是每个路过的佣人看到她都目不斜视，将她视为无物。
她惊叹这些佣人的专业，对于这所城堡的主人，那位高高在上的图奇家族的少爷更加好奇。
她运气一向不错，今天一天已经见过F4中的南宫凛和夜子洛。
这会儿，她脑中似乎一直有个声音指引着她往前走，F4中其他两位就在前方。
蒋素素越走越快，快到一个拐角时，她忽然听到拐角对面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有人来了。
意识到这一点时，她不仅脚步没有变慢，反而加快。
耳边传来轻微的风声，阴影笼罩而来，蒋素素闻到一股像是大森林中树木的香气。
就这么心脏漏跳一拍。
她想，她的运气确实不错，她或许会在这个拐角处邂逅一段缘分。
会是谁...
“啊！疼！”
林素商微微睁大眼看着面前眼熟的女生。
心想，这种投怀送抱的路数，是不是太土了？
司梵厌恶地拍了下衣袖，冷淡瞥了撞在墙上的蒋素素一眼。
“司梵？真巧，又在这里遇到了。”
林素商转过头，正撞进申会藤兰带着纯然喜悦的眸子里。
申会藤兰眼眸微眯，笑容微微僵住。
因为司梵并未转头看她。
林素商挑眉转过头，“她在跟你说话。”
蒋素素额头满是冷汗，她捂着麻木的肩膀胆怯地抬起头看向刚才嫌恶地推了她一把的司梵。
[滴！剧情出现重大偏移！F4之一司梵人物OOC百分之5%，请系统尽快纠正剧情。]
林素商不敢置信得睁大眼。
司梵垂眸盯着她问：“你确定我跟她搭话你不会吃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