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书杳瞪着眼睛,冲秦挽辞“哼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两条腿往后迈了几步,给秦挽辞他们腾出位置。

    目光扫到后面的江宽。

    冯书杳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宽哥,王爷也来了?他人呢?”

    江宽脸色淡淡的:“不知道,王妃现在才是我的主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骗人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不信。

    江宽和池宴都是跟了沈则御很多年的,是沈则御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,怎么可能随便送人?

    若说江宽是来监视秦挽辞,她可能还信。

    她没跟秦挽辞打招呼,秦挽辞也全做看不见。

    她和秦抚诗挑了手镯。

    给翠枝碧桃还有秦抚诗的丫鬟雪俏也都买了,才转向别的摊位。

    冯书杳竟然不走,跟在她们后面。

    秦抚诗回头看了冯书杳一眼。

    秦挽辞皱眉。

    江宽立刻道:“冯小姐,请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理直气壮:“你以为你是宽哥,就能管的宽?我好端端走在大街上,凭什么要离开?这条路又不姓江。”

    江宽语气稍冷:“路不姓江,但是姓沈,王妃有权决定你不能走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不服气:“王妃也不姓沈,她姓秦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沈秦氏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后嫁个姓沈的,我就是沈冯氏。”

    江宽:……

    他们争斗几句,路过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。

    秦挽辞开口:“算了,由她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河边逛了一圈,没去对岸,沿着山道往山上走去。

    从山下道山上,沿路两边种满了各色鲜花。

    这时节争奇斗艳,开的绚烂,让人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“喂,你们不累吗?都不停下来歇一歇?”

    冯书杳叉着腰,在后面喊。

    她养尊处优,又比秦挽辞她们早来一会儿,不停地走到现在,气儿都累岔了,嗓子要冒火。

    秦挽辞看向秦抚诗。

    “累吗?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
    秦抚诗拿帕子擦了一下额角:“倒不算累,就是有些热,口渴了。”

    秦挽辞瞧见山路边有个茶摊,摆着一张桌和几条板凳。

    “时间还来得及,我们去那边喝杯茶,休息一下再上去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如闻。

    也顾不得闺秀的形象了,提着裙摆,小跑着冲过去。

    “小二,上茶,快上茶,我要马上能喝的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大喊。

    秦挽辞几人落后一步。

    等他们过去的时候,冯书杳已经连灌了两大碗。

    她摊在椅子上,喝的心满意足,看什么都舒心。

    连带着心里对秦挽辞的怨气都消散了一半。

    阳光掠过枝叶已盛的山桃,在秦挽辞的脸上打下疏落光影,她整个人似从山顶云雾间飘下来的。

    明眸乌亮,红唇胜血,落在暖玉样的肌肤上,衬得路边的杜鹃都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“难怪王爷喜欢她。”

    冯书杳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这张脸别说男人动心,就是她看了也忍不住爱啊。

    秦挽辞和秦抚诗走过来,冯书杳很自觉往旁边让了让。

    天气有点热,又走了这么远的路。

    秦挽辞特意问老板要了凉茶。

    碧桃她们也都喝了些。

    江宽和几个侍卫都不要,他们自己身上备有水壶。

    坐了大约一刻钟,秦挽辞瞧着时间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准备再次上山。

    冯书杳:“就走了?”

    她还没休息够呢。

    江宽斜了她一眼:“你不需要跟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王爷在哪儿。”冯书杳立刻道。

    江宽不理她。

    秦挽辞刚站起来,就看到了沈帜,他旁边跟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,还有几个随从。

    “王妃?书杳?”

    沈帜也看到了她们。

    他身边的年轻人闻声转头,视线却落在秦抚诗脸上。

    “秦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