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身边的姑娘往车门的方向一挪再挪,江靳年微眯眼,不温不淡地睨向了这只蠢狗。

    小家伙尾巴不紧不慢摇着,正“听”着深南枝的教育,冷不丁的一道冷沉危险的视线凝在身上,它尾巴摇晃的动作倏地一停,蓦地转头朝着江靳年这边看去。

    沈南枝正撸着狗崽子的头,见它忽然往江靳年那边看,正狐疑着,还没问怎么了,它就直挺挺地绷紧了尾巴尖,脑袋在她手心一推,从心地迅速顺着原路翘着尾巴返回了后备箱。

    一屁股板板正正地坐下后,面朝着他们这边,吐着舌头乖巧地往这边看。

    沈南枝一脑门雾水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走了?”

    小家伙哼哼唧唧地哼哼两声,又在原处转了圈,但没再过来,只乖乖待在那里。

    江靳年目光从那边收回。

    伸手扣住沈南枝手腕,将人揽过来,说:“估计是后备箱空气好。”

    “实验做完了?”

    沈南枝扭头看了几眼团团,回头,点着头道:“做完了,明天开始,就能回国了。”

    综合实验是周三下午落下的尾声,沈南枝和江靳年是周五一早从A国回到的淮海市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,有团团在,仍旧是乘坐的私人飞机。

    周五上午九点,飞机落地。

    和飞去国外时相比,回来的这一路,沈南枝从上了飞机开始就在休息室睡觉,一直睡到下飞机。

    回了淮海市后,精神好到连时差都不用倒。

    这次去国外待的时间长,把团团送到御山公馆后,沈南枝就去了锦庭见自家闺蜜。

    她到的时候,顾清禾刚起床从楼上下来,见她这么早就落了地,顾清禾愣了下,接着忙让王婶去准备果盘和饮品。

    “这么早就到了?”顾清禾带着沈南枝往大厅沙发走,“我正打算去接机呢。”

    沈南枝昨天才知道顾清禾这几天感冒的事,怕影响她实验进度,她一直没告诉她。

    昨天通电话时,顾清禾说漏了嘴,沈南枝追问下,她才告诉她这几天断断续续低烧。

    虽然从昨天就好些了,但沈南枝怕她感冒没好彻底就出门再被吹了风引起感冒加重,特意将回国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王婶很快将果盘和饮品送过来,沈南枝礼貌道谢,目光却微蹙着落在自家闺蜜没什么血色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脸色怎么这么白?”她握了握顾清禾的手,在整栋别墅都有充足暖色的情况下都有些凉,“是不是又发烧了?”

    顾清禾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外套,从身后抽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,眉眼惫懒地靠在沙发中:

    “应该没有,不用担心。”她语气很随意,还反过来安慰沈南枝,“我刚起床,应该是刚睡醒的事。”

    沈南枝却难以放心,见沙发角落中搭着一条毛绒毯子,她倾身拿过来,展开披在了顾清禾腿上。

    接着问:“药吃了吗?”

    顾清禾揉了揉额角,摇头,“今天没吃,怀着孕一直吃药总是不太放心。”

    她低烧并不严重,只是一点点而已。

    第一天家庭医生来看的时候就说,如果能慢慢扛过去,就尽量不要用药。

    上次她忘了关窗半夜高烧那次,已经吃了不少药,两次间隔的时间不长,这次再吃很多药的话,对孩子也不好。

    顾清禾没多说感冒的事,很快就拉着沈南枝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两人说了会儿话,沈南枝又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她手上的温度,见她手背还是发凉,眉头皱起的折痕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