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前进慢慢将另一个肩章取下,无视孙玉竹惨白的脸,淡淡道:“回老家后,你和乔翠英一起回去,你不是挂念你娘家那些人吗?在那边多住些日子,等我转业手续办好了,宿舍弄好了,再去接你。”
孙玉竹的脸更白了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最让她难受的是,当乔翠英得知龚前进要转业回老家,得知她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,那母子俩当天就悄摸走了,连句口信都没留下,这是生怕孙玉竹被龚前进赶出家门后赖上他们啊。
更难受的还在后头,一双儿女知道这事后,气得差点跟她这个拎不清的母亲断绝关系,她不仅坑了龚前进,也坑了一对儿女,光明的前途,全被她一手作没了。
这事在家属院里闹了好一阵,也算是反面教材,被男人们拿来教育自家媳妇,可别跟孙玉竹一样拎不清,害人不浅。
宋芸没有过多关注龚前进的事,倒是齐墨南在龚前进离开军区时去送了送,两人以前在一个团,上下级,关系还可以,理当去送送。
时间很快冲淡了一切,龚前进的事从轰动家属院,到被所有人遗忘,也就半个月的事。
这天宋芸刚从营区回来,在家轮休的古老头找过来,将一个木盆放到她面前,“又没发芽,都烂了,我不敢再试了,再试这些种子就都毁在我手里了,你另想想办法,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种子发芽。”
古老头将装了大半袋药材种子的布袋子递给宋芸,一脸心痛。
这些可都是珍稀药材的种子,他精心培育了这么久,屡试屡败。
每失败一次,就代表浪费了许多珍稀药种,他难受的不行,再也承受不了,只能卸下这个重担。
宋芸接过布袋,同样十分心痛。
“可能是种子留的时间太久了,不好发芽,我来想想办法吧。”
宋芸先将种子放到房里,又将古老头搬来的大木盆搬到后院去。
搞种植她不在行,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任务交给古老头去干。
古老头以前培育过药种,算是有些经验的,还是失败了,可见是这种子有问题,应该和积存年月过年有些关系,种子陷入了沉睡,想要唤醒,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怕是不容易。
不过宋芸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她拿出一只碗,往碗里加了一滴低级营养液,再用清水稀释,然后拿一块纱布浸透营养水,选了几种不同样子的种子放在浸了营养水的纱布上,再放到房间角落阴凉处。
然后每天早上起床后都往干了的纱布里洒一些营养水,让纱布保持湿润状态。
到了第五天早上,她照例准备给纱布加水,却发现纱布上的五粒种子已经有三粒发生了明显的变化,种子变得膨胀了至少一倍大,种子表皮有明显的裂纹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种子里面破壳而出。
第六天,这三颗种子里都钻出了嫩嫩的小芽。
第七天,剩下的两颗种子也都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她将种子移栽进提前用稀释过的营养水浇过的营养土里,没几天小芽芽就长成了小苗苗。
古老看见这些迎风摆动的小苗苗时,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,“你怎么办到的?”
宋芸哈哈一笑,“就随便乱种的,哪知道它们这么给面子,竟然真的发芽了。”
古老也没多想,育种这种事本来就是这样的,在一个人手里不发芽,不代表在别人手里不发芽,这证明宋芸和这些种子气场相合。
知道这个方法可行后,宋芸就又挑选了一些不同种类的种子出来培育,这次数量多了很多,为此专门搞了个大盆来育种。
齐墨南得知宋芸要种药,就在休息日把古老头和宋芸院里的地都给翻了,除了种药,还能匀出一些地来种菜。
正好白阮阮整天闲在家没什么事,给苗苗们浇水除草的活就交给了她。
还别说,千金大小姐干的还挺高兴,觉得做这个很自在很治愈,尤其看着每天都在长大的苗苗们,心情特别好,听宋芸说这里头有些药材是她爸以后能用得上的,她照顾的就更尽心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,天气也渐渐冷了,十二月初中旬时,宋芸终于收到了舅舅和舅妈的消息。
华侨富商想带资产回国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好在舅舅向来是个脑子活办法多的人。
“用爱发电”“用爱发电”“用爱发电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