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话刚说完,‘吴姗姗’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瞬间跳脚。
“谁怀孕了,你说谁怀孕了?我可不是你生的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,在外面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……”
话没说完,局长太太端起还剩一半儿的豆浆,直接泼到了‘吴姗姗’的脸上。
‘吴姗姗’顿时拍案而起,将咖啡浇到了局长太太的头上。
这两个女人一个老当益壮,一个正是当打之年,两个女人撕扯扭打在一起,好不热闹。
赵本善看着热闹,也不等豆浆油条上桌了,有什么吃什么,拿着点心饶有兴致的吃了起来。
同时也从这两个女人打架时喷的脏话中得知,自己以为的这个‘吴姗姗’不是真的吴姗姗,而是吴局长娶的二太太。
只是让赵本善没有想到的是,两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了,吴局长竟然还能稳坐泰山,没有出面制止,也没有出来看一眼。
还是吴家的下人,将两个女人强行拉开的。
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
两个女人打架的过程中,赵本善发现上去拉架的吴敬宣,好像跟二太太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。
……
有如此一场好戏下饭,赵本善这顿早饭吃的是心满意足。可一旁的黄有德,看的是心惊胆战!
其间几次拉扯赵本善。
“赵大夫,这可不是咱俩能看的,先避一避的好,先避一避的好!”
“还是避一避吧,小心引火烧身!”
反复拉扯了好几次,赵本善都不为所动。
黄有德无奈,只能尴尬的等赵本善吃完早饭。恨不能用脚趾,在大理石上抠出一条缝来,然后一头钻进去。
………
吴家别墅二楼,吴局长的茶室内。
经过赵本善在餐厅说的那番话后,吴局长收起了对赵本善的轻视。
示意赵本善在茶桌对面坐下后,缓缓端起茶壶,问了一句。
“大红袍,赵大夫喝得惯吗?”
见吴局长没有先前的架子了,赵本善伸出两根手指,在茶座上敲了一下,示意吴局长给自己倒茶。
“没什么喝得惯喝不惯的,我更注重实际的,能解渴的就是好茶。”
吴局长微微一笑,没有言语。
倒茶的时候,给黄有德也倒了一杯,似乎是在告诉赵本善,我不是专门给你倒茶的。
黄有德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小心端起茶杯,闻了闻后才喝了一小口。
“茶好,您泡茶的手法更好!”
西餐的点心也好,喝的也好,都太甜腻了,喝点茶水正好解腻。
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,又伸出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,示意吴局长继续倒茶。同时给出点评。
“倒是比平常喝的好些。”
吴局长全然没有理会黄有德,而是对赵本善道:
“喜欢的话,走的时候你带上一点。”
“还是算了吧,连喝带拿的可就不好了。我怕把嘴养刁了,喝不了别的了。”
吴局长似乎很不习惯被拒绝,怔了好一会儿才越过这一话题,转而问起了给他女儿吴姗姗打胎的事。
“小黄和你说的事,赵大夫你有几分把握?”
见吴局长提起了正事,赵本善放下了茶杯,盯着他的眼睛道:
“总得做过检查,看过情况,才能下结论!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,我做不了手术,奉天就没人能做!”
好大的口气……
吴局长虽然没明说,可这话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。
目光不善的盯着赵本善看了好一会儿后,将目光转向黄有德。
“小黄没和你说情况吗?”
此话一出,黄有德连忙说话,脸色略带焦急。
“情况我都和赵大夫说了。”
“说了,但说是说,看是看,毕竟是关乎人命的事!”
见赵本善如此说了,吴局长也做出了让步。
“可以让你先去做检查!
不过你得先和我说说,你打算怎么做这个手术。”
赵本善心里早就有了手术方案,但手术方案只能和吴局长说,随即对着黄有德说道:
“老黄,你先出去,我和吴局长说一下手术方案。”
“吴局长,那我就先出去了。赵大夫,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看着赵本善一脸坚定的样子,黄有德识相的起身离开。
……
等到黄有德离开后,茶室内只剩赵本善和吴局长二人的时候,赵本善才幽幽开口。
“既要打掉孩子,又不能伤到大人,就只有一个法子,就是要将孩子在大人肚子里用长钳夹死……
此处省略二百三十一个字。”
“但吴局长你要有点心理准备,手术的过程大人会很痛苦。”
吴局长全程面色沉静如水,就连赵本善说,大人会在手术过程中十分痛苦,也没有让他的面色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像是早已下定了某种决心,只要能达到目的便不择手段的决心。
“可以,就这么定了吧!”
都说虎毒不食子,吴局长虎毒食女的时候,不见有一丝不忍。
随后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句。
“进来!”
茶室的门应声打开,管家缓步走了进来。
“带赵大夫去看看小姐。”
既然吴局长已经决定了,赵本善倒也没有废话,随即起身离开。
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,吴局长缓缓开口,言语中满是威胁的味道。
“出来做事,要记住嘴上带把锁!在这里看到听到的,就在这里忘了!
要是漏了半点风声,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外科第一刀!”
话说完,吴局长端起茶杯喝上一口。
这种事,自然是不能见光的。
既然来了,就是知道这一点的,但被人如此威胁,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。
赵本善脚步一顿,深吸了一口,冷言回答道:
“这点儿小事,还用不着吴局长提醒!”
………
或许是不想吴姗姗的事有泄露吧,吴姗姗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别墅三楼。
赵本善在管家的带领下刚上到三楼,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“爹、娘,你们好狠的心啊!你们骗我从漂亮国回来,就为了让我嫁给那头鬼子,换你们的富贵!”
……
“小姐,你就别哭了,再哭下去身子吃不消的。”
“滚,你们都给我滚!小六六是我的孩子,你们要杀死他,除非先杀了我!”
……
“小姐,你还是吃点东西吧!
昨天你就什么都没吃,今天要是再不吃的话……”
“赵妈,你是看着我长大的,我求你了,你放我走好不好,我求你了……”
……
女人的声音很沙哑,显然这样的哭喊已经不止一次了。
赵本善不由得皱眉道: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管家没有回答赵本善的问题,只是将吴姗姗的房门打开,站在门外并示意赵本善进去。
“请进吧赵大夫,等下检查完了喊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