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召哥哥,念初他怎么样了?”
沅蔓直接冲上前来拉住了柳君召的胳膊。
她根本就顾不得李容卿还在这里,直接就问了出来。
柳君召却是如临大敌,下意识的就去看李容卿的神色,却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娘子,念初是她的弟弟,前些日子我们知道了他的行踪,便派人去找了。”他却还是开口解释,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,“都是一家子骨肉,我也不能放任他在外头流浪。”
李容卿立刻就做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她上前去挽住了柳君召的胳膊,十分乖巧懂事:“夫君,你的表弟也就是我的表弟,要是他真的无处可去,便是接回家里来也是好的。”
“咱们太师府家大业大,也不怕再多一张嘴。”
她这虽然是关心的话,却还是意有所指。
沅蔓恨得牙根儿都痒痒,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李容卿给撕碎。
可眼下却是正事更重要。
她站起身来,双手也搭在了柳君召的胳膊上,再次急急发问:“君召哥哥,念初他怎么样了?”
沅蔓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她已经闻到了柳君召身上的血腥味儿,心里头涌上了不好的念头。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柳君召这几个字说的毫无温度。
不过就是一个弃子罢了。
为了自己的前程葬送了他的性命,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。
沅蔓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她拼命的摇着头,嘴里头喃喃不休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他明明说今日要给东儿过生辰的。”
沅蔓显然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,更是责怪于柳君召的心狠。
她直接朝着柳君召冲了过去一口,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。
柳君召不是什么善人。
他觉得胳膊上的疼痛,伸手一甩,就将沅蔓甩在了地上。
他冷着脸,居高临下的看着沅蔓,声音低沉:“他本就该死,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,你还是好好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吧。”
李容卿并不惊讶于这些事情,而是乖巧的立于一旁,垂着头,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。
柳君召的话说的十分隐晦,却还是担心被李容卿有所察觉,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在她的身上去。
等他几回都发现李容卿是那一副乖巧的样子,心里头也就添了几分满意。
换了旁的女子,此时只怕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,可李容卿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,可见是爱自己,爱的深入骨髓了。
柳君召在低头看地上那如同疯妇一般的沅蔓,只感觉自己当初是瞎了眼,竟然偏心这样的女子。
要是自己能够再对李容卿好一点儿,说不定李容卿就能够帮自己得到李家的兵权呢。
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在李容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赔笑:“娘子,我这表妹从小被惯坏了,说话办事都没了分寸,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夫君,她也是护弟心切,没咬疼了你吧?”李容卿声音柔柔的,好似有羽毛在柳君召的心上撩拨。